窗户是封死的特种玻璃,外面装着坚固的防盗网,纹丝不动。天花板是集成吊顶,
看起来没有缝隙。通风口很小,覆盖着致密的金属网。标准的软禁设施。但他的直觉告诉他,
监视远不止于此。那种无处不在的、冰冷的“注视感”,
与他之前在观测站里感受到的如出一辙,只是更加隐蔽,更加……制度化。是摄像头?
窃听器?还是某种……他无法理解的、基于意识或存在的监控手段?
他回想起苏眠录音中的警告:“小心陆天明!他不一定是敌人,但他所效忠的系统,
可能已经被‘深渊’渗透!”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,陆天明所效忠的“系统”,
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。这个“生物制剂研究所”,这个灰色小楼,
很可能就是“深渊”渗透现实世界的一个据点,或者说……一个“观察前哨”?而自己,
就是被放在这个前哨里,等待观察和解剖的实验品。他必须逃出去。
在陆天明正式签署那份报告,在他被彻底剥夺所有权利和话语权之前。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
停止无意义的踱步。他需要计划,需要利用手头有限的一切。他重新拿起那个平板电脑。
屏幕上的签名依旧刺眼。他尝试操作,
发现除了那个诡异的、能显示倒计时和空白报告的界面之外,
平板的大部分功能仍然被医院系统限制着,无法安装新软件,无法访问大部分网站。
但是……文件管理功能似乎还能用。他点开文件管理器,仔细浏览着系统自带的文件和缓存。
大部分是医院的宣传资料和一些基础的医疗数据模板。忽然,
一个不起眼的、命名为“Log_temp”的缓存文件夹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这个文件夹的时间戳,显示是今天,就在他来到这个“研究所”之后。他点开文件夹,
里面是几段零碎的、似乎是系统自动记录的错误日志或者调试信息。代码杂乱,
大部分他看不懂。但其中几行重复出现的字符串,
神经活动异常……θ波一致性偏差……标记:潜在异常携带者……这是在……监测他的脑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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