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在这平静的湖面上掀起了惊涛骇浪。“陛下!”兵部尚书心急如焚,他率先挺身而出,
声音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焦虑和急迫。他的目光紧盯着皇帝,
言辞恳切地说道:“北燕突然增兵,云将军在初战中遭遇重创,目前局势万分危急!
恳请陛下当机立断,迅速派遣援军前往北境,以增强我方兵力,防止局势进一步恶化,
以免发生不测啊!”“增兵?钱粮从何而来?!”王晟何几乎是立刻反驳,他手持玉笏,
脸上带着一种“早知如此”的沉痛,“盐铁亏空尚未填补,新政推行耗费巨大,
国库早已捉襟见肘!此时再兴大军,国库如何支撑?莫非又要加税于民?!
”他巧妙地将矛盾引向了新政和财政,意图将北伐失利的责任,间接扣到皇帝激进的政策上。
“王大人此言差矣!”李垣新任户部右侍郎,虽脸色依旧苍白,但站在这朝堂之上,
腰背却挺得笔直,“北境安危,关乎社稷存亡,岂是银钱可以衡量?盐铁新司初立,
开源尚需时日,然节流却可立行!臣已核查,光是裁撤、合并各地冗余盐铁衙门,节流之银,
便可支撑三万大军一月之用!若再紧缩宫中用度,清理各地卫所空饷,凑足北伐初期粮饷,
并非不可能!”他声音不高,却数据确凿,逻辑清晰,直接驳斥了王晟何“无钱”的论调。
“李侍郎真是陛下肚里的蛔虫,算盘打得精刮!”王晟何冷笑反击,“裁撤衙门,清理空饷?
说得轻巧!此举要触动多少人的利益?引发多少动荡?北境战事未平,国内再生动乱,
谁来负责?!”“动荡?”夏和光踏步出列,声音清越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正气,
“若因惧怕动荡,便坐视边关沦陷,异族铁蹄践踏我山河,那才是最大的动荡,最大的失职!
王大人口口声声维稳,却不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?!北境若失,我大虞门户洞开,
届时才真是国将不国!”他目光如电,扫过王晟何,
又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谢怀瑾:“至于触动利益?漕案、盐铁案,触动的利益还少吗?
正是因为这些蠹虫蛀空了国本,才致使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