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此刻,才敢放任地、有些失序地跳动起来。她抬起手,
腕骨处那圈隐约的红痕在廊灯下显得愈发清晰,带着细微的、真实的刺疼感。她站直身体,
将牛仔外套裹紧了些,低头走向电梯间。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,几乎没有声音。第二天,
片场。《云深处》剧组财大气粗,实景搭建的竹林幽深茂密,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竹叶,
筛下破碎摇曳的光斑。机器、轨道、反光板林立,工作人员穿梭忙碌,气氛紧张而有序。
宁晚晚已经换上了云栖的月白纱裙,妆容清淡,长发披散,正由化妆师做着最后的补妆。
她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,好奇的,探究的,甚至带着点幸灾乐祸的。所有人都知道,
今天要拍的是什么。傅砚舟坐在不远处的专属休息椅上,闭目养神。
他穿着慕容辰的玄色锦袍,玉冠束发,眉眼深邃,即便静坐不动,
也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。几个助理安静地候在一旁,连呼吸都放得很轻。导演拿着喇叭,
再次强调走位和情绪:“慕容辰,记住,你此刻是愤怒,是不甘,
是压抑多年的爱意和占有欲的爆发!云栖,你要挣扎,但眼神里要有不忍,有关心,
你们是相爱的,只是立场不同!情绪,我要看到情绪!”“Action!
”场记板啪地一声敲响。宁晚晚瞬间进入状态,转身欲走,衣袂飘飞。几乎是同时,
傅砚舟大步上前,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——和昨夜一样的动作,但力道更重,
带着剧本要求的、属于慕容辰的狠戾。他猛地将她拽回,另一只手铁箍般揽向她的腰肢,
将她死死扣进怀里。宁晚晚猝不及防,鼻尖撞上他坚硬的胸膛,
属于男人的温热体温和那股清冽的香气蛮横地侵袭而来,与昨夜练习时的生硬截然不同。
他此刻,完全是慕容辰。“放开我!”她挣扎,仰起脸,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。那双眼,
黑沉如墨,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怒火,还有更深处的,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痛楚与执念。
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她的脸上,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。按照剧本,接下来,他应该低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