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明显的恐慌,“这事我自有办法!你立刻给我回去,安分待着!再敢来医院闹,
别怪我不客气!”“顾衍!你敢!”“你看我敢不敢!”一阵拉扯和压抑的哭泣声后,
外面终于恢复了安静。死一样的寂静。我靠在病床上,大口喘着气,不是因为病痛,
而是因为那彻骨的寒冷和恶心。保温桶里的鸡丝粥还散发着温热的气息,
此刻闻起来却像腐肉。陆沉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病房,将空间留给了我。我拿起那部旧手机,
指尖冰冷地回复陈律师的短信:“陈律师,我是苏念。情况特殊,能否请您尽快来医院一趟?
我需要了解关于老宅的全部情况。”必须快。必须在顾衍筹到那笔“表演经费”之前,
弄清楚所有底牌。信息刚发出去,病房门又被轻轻推开了。我以为是不放心的护士,
或者是去而复返的陆沉。但不是。进来的是林薇。她眼睛红肿,显然刚才哭过,
但此刻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那种楚楚可怜又带着一丝挑衅的表情。她手里拎着一个果篮,
步履轻盈地走到我床边。“苏念姐,听说你病了,我来看看你。”她将果篮放在床头,
目光扫过那个保温桶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诮,“衍哥真是的,自己熬粥多麻烦,
请个护工不就好了?他现在公司家里两头跑,还要操心你,多累啊。”我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
胃里的不适感再次升腾,但更多的是一种面对苍蝇般的厌烦。她见我不答话,
自顾自地坐下来,轻轻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,语气“关切”:“苏念姐,你也别太担心了。
衍哥说了,无论如何都会治好你的。就算……就算最后真的没办法,我和衍哥,
也会好好替你活下去的,还会把你的照片放在家里,让宝宝知道,他还有另一个妈妈。
”她的话像毒蛇的信子,舔舐着我的耳膜。我看着她那张年轻娇媚的脸,
看着她刻意凸显的孕肚,突然笑了。“林薇,”我开口,声音因为虚弱而显得轻飘飘,
却带着一种让她愣住的冰冷,“你知道吗?”我顿了顿,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。
“顾衍有没有告诉过你,...